温倦迟嘴角微勾：“嗯。”

南肆没动，问：“你还不去吗。”

“我看着你走。”

“……”南肆不情不愿地往后退一步，嘀咕道，“才几步路你就看着我走。”

“不行麽？”温倦迟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仿佛在空气里蕩开无数的涟漪，一圈圈往外扩散开，直至触及到南肆的眼尾、耳朵和脖颈。

他似是被推着往后退了一小步，暖光下那刚泛起的红不甚明显，自己却清晰地感知着温度的上升。

然后他听见温倦迟敛了笑，语气变得郑重，说，“就是想看着你而已。”

在计时走向数字3的时候，南肆败下阵来。

他逃似地窝进沙发，企图让沙发背把自己全部遮起来，但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事实，身后那道目光依然清晰，他抿着唇数了三秒，然后一把扯过毯子把自己给蒙住了，只露出半张脸维持呼吸。

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他感觉过了很久，但倒计时一直没响，温倦迟把面放在茶几上时，他摸出手机一看，居然还剩十几秒。

吃饭的时候，南肆眨了眨被热气蒸腾的眼，问，“怎麽想起看电影。”

“因为……”温倦迟顿了好一会，说，“圆满。”

因为想给那个哭了的人另一个圆满的结尾。

—

电影这东西，不黑了看多少有点没氛围。

南肆生病后就再也没去过电影院，连带着电影都很少看，平时大多閑得无聊时找部动画片听个热闹。

晚上看电影之前，南肆猫着腰就要去关灯，温倦迟在搜那部电影，没注意到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