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一半,他刚巧碰上了买食材回来的温倦迟,是一个来不及剎车装閑适的距离。
温倦迟提着袋子,里面似乎是装着番茄还有些什麽,看见他推着车着急忙慌的,挑眉问,“怎麽了。”
再剎车未免太突兀,南肆灵机一动,推车绕着人转了一圈,还得亏这块空间大,然后他停下,说,“没事,好玩。”
“小心点。”温倦迟说着,视线在购物车和手里的东西转了圈,最后放弃了给这车还有脆弱的膨化类增加负担。
最后付钱是南肆来的,他有不得不的理由,还特意将温倦迟支开,把食材和零食分装到了两个袋子里。
温倦迟给转回去拿的糖单独结完账,南肆已经靠在出口的墙上等着了。等人过来的时候,他把食材那袋递给了他。
回去之后,南肆趁着温倦迟做饭,借口离开一会,悄悄把酒藏到了他的小阳台。
大功告成。
后面几天,两人没继续窝在家里。初雪之后天气一直都很好,南肆带着温倦迟走过自己小时候走过的路,去了附近热闹的公园,被遗忘的寂静地带,也曾经过肖昀的理发店。
当时他再去看,门上贴的卡片已经变了,上面写着:即将回归,你小子期待着吧。
一想就是肖昀花钱找人贴的。
那天南肆身上很巧地带了笔,他右手半掩在袖子里牵着温倦迟,便左手拿笔在卡片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三个字。
“冤大头。”温倦迟凑过来看,带着点醋味问,“这人是谁,你和他很熟麽。”
南肆刚开始没听出来,还认真地想了想怎麽向温倦迟介绍这位,但他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是说,“肖昀,大概是一个有钱乱花背井离乡致力于保持神秘感的成年男性?”
远在天边的肖昀吃着饭,打了一个天大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