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晚上,睡多了的两人贴起了对联。
他们买之前没数需要多少,并且南肆表示贴不了几天,最后便只挑了三个。
对联小,贴在屋内也不算个体力活。南肆涂胶温倦迟贴,本就一会的事,却因为南肆的频繁走神,半天也没完成。
他蹲在地上,手里的动作很慢,偶尔还会停下。头顶暖光给他踱上一层柔和,擦着侧脸落在地上,是小片蜷着的影子。
南肆垂头盯着自己的影子,渐渐就出了神,甚至没注意到温倦迟已经蹲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只是那柔和背后,藏着太多的欲言又止。
半晌,温倦迟曲指拨开南肆额前垂落的碎发,轻声问,“怎麽还发起呆来了?”
“嗯?”南肆擡眸,对上温倦迟含着点笑意的眼睛,脑海里绕来绕去的思绪一瞬停滞,他磕巴了下说,“没、没事。”
“就是蹲久了。”
说着,南肆打算站起来践行一下随口扯的话,结果还不待站直,麻到仿佛失去知觉的感觉直窜天灵盖,他一个不稳就要往前面栽,被温倦迟眼疾手快地揽着腰扶住了。
腰上的力度一重,南肆听见温倦迟在他耳边戏谑道,“我知道了,不用急着证明的。”
南肆:“……”
剩下的活被温倦迟一个人揽了去,南肆抱着手靠在一边看,恍惚间近乎要沉溺在当下的场景里,好将往后的日子都以此代替。
于是温倦迟贴完最后一对,偏头就见南肆看着自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