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有什麽好谢的。”南宛把东西扔在一边去倒了杯水,喝完说,“应该是我麻烦你,要是当初碰不上你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温倦迟不知道再说什麽了,南宛又接着道,“阿肆还在睡觉?”
温倦迟“嗯”了声,下意识就想说在哪,但刚说了个“在”字,他突然意识到什麽,硬生生卡住了。
“在什麽?”南宛打趣地问了一嘴。
温倦迟:“……”
他算是知道南肆的性子遗传谁了。
“好了好了不逗小迟你了。”南宛笑着摆摆手,没再说什麽,只是最后道,“记得给阿肆打电话啊。”
“你知道吗,阿肆还小的时候碰见个比他大些的小孩,两人周末就约着在一个小公园见面。”
“后来有次,阿肆在公园等到快天黑,那小孩都没来。”
“即便这样,之后阿肆还是连着去了一个月,然后再也不去那个公园了。”
“所以啊,不管怎样,不管因为什麽离开,好的坏的都罢,记得和他好好告别,好吗?”
……
冬季日短夜长,温倦迟离开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四周很安静,路边零星亮着些灯,灯下弥漫着雾气。
路上只有他一个人,温倦迟戴着帽子垂着头,以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往前走,恍惚间近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他不知道是该等天亮还是直接回去,更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麽走出那个门,又是以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