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温倦迟看着他一副被踩了痛脚的样子,不禁扯了扯嘴角,讽刺道,“这回撒谎不管用,改换威胁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半年不回来!”温成声音明显快压不住了,连气势都弱了好几分,他看着不远处的温倦迟,后知后觉地感受出陌生来。
“不回来?”温倦迟状似疑惑地重複一遍,接着嘲讽道,“试问哪家孩子跑了半年,大人不找也不联系,一联系就是下命令?”
“是你,不是麽。”温倦迟神色平静地说,相比起来,温成则被三两句话刺激得威严面具碎了一地,堪堪控制住音量。
他此刻站在寸土寸金的地界,身后是成排灯火通明的别墅,其中有一栋就属于自己,这是他日思夜想,花了好些年才获得的名誉与财富。
他应该为此自信,骄傲,甚至高高在上,但在面对这个给与关心关注并不多的儿子,更多是面对被擡到明面的事实时,他一下子仿佛又回到那段身处底层的日子,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压抑着满腔的愤怒。
他不觉得自己错了,甚至这次把人找回来,也是有目的的。
只是他听不得。
“给我闭嘴!”温成额上青筋暴起,再也顾不得什麽成功人士的体面,把卡往通道那一扔就走了,走前丢下句,“随便你怎麽想,只要你清楚该怎麽做。”
温倦迟敛着眸,对温成这一系列恼羞成怒的行为看也不看一眼,走到一旁倚着,直到天亮了,他才去跟保安室的人说了情况问了位置然后进去。
就好像在以这种方式陪伴某个人似的。
至于那张卡,则被保安诚惶诚恐地捡起来準备什麽时候归还业主,他本来是想让这位少年带去的,但瞅对方的样子,似乎不是怎麽行。
—
等天又亮了些的时候,南肆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被光刺得睁不开眼,身体也懒得动,却还是能感觉到——旁边的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