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看春晚看得带劲正準备再来点的南菀拿起瓶子一到,就出了那麽一溜。她有些讶异地看向南肆,发现他安安静静的,看不出来醉没醉,只是依然盯着手机。
春晚进入新年倒数,最后三秒的时候,南菀柔声道,“阿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南肆偏头看着她说,然后噌地一下突然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朝楼上去了。
南菀这下确定他是醉了:“小心点别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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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电话,等南肆晕乎乎地上楼进阳台再坐在地上,下一年已经过了两三分钟。
屏幕上的语音来电显示依然在,一想就知道那头肯定是“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但南肆已经什麽都想不了了。
大半瓶的红酒兑雪碧把他的神智搅得混乱不堪,胃里更是天翻地覆地牵着神经,他一下觉得热想扒衣服,一下又觉得骨头缝里都渗着冷意。
刚听到铃声的时候,他还记得自己是在做什麽,可晃啊晃的上了楼,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再看等手机,却突然忘记了。
铃声还在响,却和他隔着一层,中间是不断撞着耳膜的心跳声。
南肆有些烦躁地明白了一件事——神经虚弱的时候听见的心跳声最大。
因为这个,他没有烦到挂电话,而是终于摁了接通,还很友好地对着那头说,“喂,你好。”
南肆并没有改温倦迟的备注,那个句号又太小,所以他反应不过来这是谁。
“……”
“喂?有事吗,你那好吵。”南肆嘟囔了句,听起来很想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