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一段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温倦迟似乎是又睡着了,灼热的呼吸透过单薄的布料洒在他皮肤上,激起一阵阵颤栗。
南肆忍着没动,一手拢着外套挡风,另只则很轻地对他动手动脚,无声安抚着。
世界安静了。暖而不炙的阳光仿佛要将灵魂都晒透,风携着远处模糊的人声拂过,却扰不动这一小片天地,时间的流逝在这里仿佛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倦迟醒过来,松开他的腰,第一句话就是说,“不好意思,我睡了很久麽?”
“不知道。”南肆替他理了理蹭乱的头发,坐到一边秋千上看着他,轻笑道,“小孩说能睡好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幸福的事不需要抱歉。”
“……嗯。”
“这样才对。”南肆轻蕩起秋千,状似随意问,“怎麽选这里?”
“你都不知道,我来的时候,那司机大叔吐槽我一路。”他告状似的说。
温倦迟:“……吐槽什麽。”
南肆停住秋千:“说我一个大小伙跑这麽远逛公园。”
温倦迟:“……他瞎说。”
南肆还看着他,他只好接着道,“选这是因为……之前来过。”
“来过?多久之前?”南肆又捕捉到一些熟悉感。
温倦迟当他是失忆,便一一答了,“嗯,十多岁的时候。”
十多岁的时候。小孩。
从进这个公园开始不断泛起的熟悉感在此刻编织成一幅短暂的画面,像是旧影片里的走马灯,眼前的真实被掩盖,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坐在秋千上,正擡头看着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