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狡黠地笑了下，“翻墙出去吧。”

温倦迟转过身，似是想说什麽，但又暂时停住了，“好。”

枯黄已去，墙却依旧是那片墙。一段时间没来，上面乱七八糟的涂鸦又多了些。一旁的树茂盛生长着，枝丫岔出墙外，风一吹，旧年的叶簌簌落下。

南肆坐在墙头，撚起片枯叶转了转，望着下面的温倦迟，问，“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翻墙？”

“嗯。”

温倦迟朝他伸出手，“下来麽。”

“接得住吗？”南肆眼里漾出笑意。

“没试过。”温倦迟说着，勾了勾唇角，“但可以。”

天上大片云飘过，地上光影变幻，林荫之下起风，无人处，两个少年抱了个满怀。

骨骼相撞，有点疼，但比不过仿佛贴在一起的心跳。

时间还早，翻出校后路过公交车站，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继续往前慢悠悠地走，在经过一个路口时绕进了一片青砖灰瓦里。

耳边残留的喧闹彻底消失，恍惚间仿佛换了一个世界。南肆也没再提那个问题，当时只是气氛到那想问就问了，与其说是问温倦迟，倒更像是问自己，他在试图从那些话里找到一个答案，而现在，他想他大概知道了。

但等走到那个已经开了几朵小花的拐角时，温倦迟却突然停下，敛眸低声道，“没想过。”

“什麽？”南肆没能反应过来。

“以前没想过。”

温倦迟偏过头，寻到南肆的视线，话头一转，“但现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