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这麽晚回,我不得看着你——有没事!”他临到头还知道改一下用词。
温倦迟已经懒得纠正了,一字一句又问了遍,“跟了麽。”
温成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被唬住了,他盯着温倦迟拿起一旁柜子上的花瓶,似乎还颠了颠重量,试了试手感。
“……”
温成咽了口唾沫,强压着冷静道,“跟就跟了,一次而已,我让人撤就是了。”
“倒是你,这麽怕我找人跟,”他无视宋迟柔的怒视,倒打一耙道,“还说你不想跑?”
“想啊。”温倦迟嗤笑一声,眸光却冷若实质,“死都想。”
“所以你,“他顿一下,神色彻底冷下来,“最好别再搞小动作。”
说完,他手一松,花瓶直直坠落,又是“哐当”一声,他转身上楼,几步便消失在温成视野里。
一直安静得似乎不存在的宋迟柔在这时开口:“温成,你到底在干什麽?”
“你又是在做什麽?”温成猛地转身,“什麽时候开始关心你那个便宜儿子了?”
“……”
“你想送他出国,”宋迟柔声音冷静,目光停在前面虚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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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是吧?”林丘一脸小表情地道,眼睛里满含期待。
唐明夜躲他身后,手肘撑着默默抚额。
现在体育课,班上除了几个在安安静静学习的,就只有最后一排还有人。
刚巧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