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车回去吧,钱等会转你。”温倦迟提上行李箱,“我先走了。”
“……不是,你去哪!?”尤朗蹭的一下抓住行李箱,拦着温倦迟道,“你知道高中生多辛苦吗!我起这麽早,你给我钱回去就可以了?还有精神损失费呢!”
他想的是逼这人跟自己走。
但温倦迟只是顿了下,看起来还不是因为惊讶或什麽,而是单纯地反应有些迟钝,“嗯,等会一起转。”
尤朗:“……”
他真是稀奇了,这位还有反应迟钝的时候?居然还理他,以前不是直接无视吗?在这种关键时刻,尤朗追忆起了以前和温倦迟做同桌的日子,因为并不远,也就大半年前,他几秒就概括出了两个词——冻死和死磕。
冻死的是他,死磕的还是他。
虽然也就几秒,但温倦迟已经走出十米开外了。他看着这不算陌生但也不熟悉的景象,恍惚了一瞬。因为离开的时候怎麽也想不到,会以这种方式回来。
尤朗也没想到,一看他这位前同桌转学的频率就是那种一去不回的风格,谁能想到,在这个凉飕飕的清早,他会来接这人?
想不想的到都这样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作为一位仗义人士,尤朗绝对干不出把人丢这的事情,当然人愿不愿意是另一回事。于是他死乞白赖但颇有策略地追了上去。
在温倦迟等到车打开门的时候,他从后一个偷袭,把人推进去后也跟着上了车。司机大叔在前面眼珠子都愣了,看着后上车这位“奇异人士”嘴唇直哆嗦,“那个,你们一起的吗?”
他说话有口音,一听就是本地的,尤朗抢在温倦迟之前飙了一长串方言,大叔听着听着表情突然变得极具正义感。温倦迟在一旁冷漠旁观,等这两仿佛相见恨晚似的人终于没在对眼后,他沖司机报了一串地名,“先去这,下一个地方等会说。”
尤朗一听是自家,对着后视镜又开始使眼色,忙里抽空的大叔收到信号,毅然地点了点头。
车停在小区门口,尤朗下去后,大叔很着急似的,边抹脑门上的汗边说,“小伙子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急事,就只能送到这了,你下车再等等?”
他说这话的时候,车屁股那刚好“咔嚓”一声,温倦迟偏头瞥了眼正做贼似的搬行李的尤朗,都懒得跟司机解释了。
“知道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