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样,感觉好点没?”南菀端了杯蜂蜜水递给南肆,慢了八百拍地关心起她儿子喝酒这事,“酒呢,可以喝,但是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能有什麽事。”
“那可就难说了。”南菀笑着,拿回杯子放桌上,却没有再擡头。她看着杯子里微微蕩着的水,声音低下来,缓缓问,“阿肆,我走得那半年还好吗。”
这是南菀回来后第一次问关于那半年的事情。或者準确点来说,是从好几年前南肆病情基本稳定到不影响正常生活开始,她就没再问过了。不是她不关心,盲目信任最后那张检查报告,而是南肆不让。报告出来后那段时间,小南肆总会一本正经地说,“妈妈我没事了,可以一个人睡觉,你关灯吧,我也去睡了。”
那时候小南肆睡在阳台,出去的时候他会给南菀带上门,然后手从缝里伸进去够灯的开关。等回到自己的窝,刚刚那个很肯定说可以的小孩蜷成一团,落在虚空的目光逐渐呆滞。
南菀第一次的时候就知道了,但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推开那扇玻璃门。
“……”
不知沉默了多久,南肆指尖蜷了下,擡眸道,“怎麽这麽问?”
南菀回过头看着他,没说话。
于是南肆又像小时候一样,语气认真道,“挺好的。”
“谢谢你找来了温倦迟。”
让他们时隔多年,还能再次赴约。
南肆说着像是陷入回忆,南菀听愣了下,片刻想到什麽,嘴角跟着上扬。她柔声道,“阿肆,你和小迟……”
“在一起了。”南肆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南菀话说到半截“哎呀”一声,南肆看她一脸“我就知道哈哈哈”,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南菀欣慰地一拍手道,“怎麽样,这房间租得合适吧!”
“是不是我未来女婿住!”
未、来、女婿。
“……”
且不说这用词合不合适,也不说南菀女士这开明到要直接把他送人的态度。
就说这站位……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