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到家了吗?”温倦迟轻声问。
他正坐在一家小咖啡厅里,身后玻璃墙外是阴沉的天和灰蓝的海,杂乱的人声里掺着呼啸的风。面前桌上放着杯冰咖啡,他手搭在上面,指尖温度冰凉。
一旁尤朗跟他的风也买了杯,一喝没掌握度,还挺帅的脸被这纯粹得不行的苦味熏得皱成了一团。
“?”
不是,那刚刚温倦迟喝的是什麽东西?
尤朗苦哈哈的,缓缓转向一边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结果就见这位不仅没反应,还平静地打起了电话。然后下一秒,他的表情也跟着震惊了。
前同桌说话什麽时候这麽温言温语了?
是笑了吧,这是笑了吧。
十几天了终于有笑了我天?!
尤朗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看起温倦迟打电话,被眼神警告了依然乐在其中,温倦迟一瞥就知道这人毛病又犯了,懒得再管。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温倦迟那边很吵,而南肆这边安静得只剩下耳边的声音。他趴在桌上,整个人因为电话对面是温倦迟还有听见熟悉而令人安心的声音慵懒起来,思绪也是,一不留神就让心声钻空子溜了出去。
“你在外面吗?”南肆沖着屏幕问。
“嗯。”温倦迟应道,他以为自己会犹豫一会,但实际和接电话一样,有些东西终究快不过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