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是问老白,素来关心学生的老白被问得烦,最后告诉他们,转学是编的,他也什麽都不知道。
从那个时候起,两人便没在南肆面前提温倦迟了。但依旧念着,想哪天如果迟哥回来了,他们得第一时间告诉南哥,甭管还喜不喜欢,大不了打一架。
不打不相识,当初没打成,那就再相识一遍。
只是现在正主还没回呢,特麽哪个沟沟里蹦出来的不长眼——呸,长眼的蠢货!
两人盯着尤朗,像是要透过他把那长眼的蠢货盯出个洞来。
尤朗觉得他两大概是一时不习惯多个嫂,虽然这个嫂还不知道存不存在。他没想去探究同胞的过去,但逗人的兴致来了挡也挡不住,也不解释,继续嘴上没把门的说,“你们南哥脖子上一直戴着项链呢,知道吗?”
“……”
林丘和唐明夜表情开始往怪异那边去了,尤朗沉迷神神叨叨没注意,权当他们不知道,毕竟南肆平日穿衣服颈上那抹亮银基本被遮了全,就是夏天也像是见不得太阳似的裹得很严实。他自顾自继续道,“那你们知道那项链上挂着什麽吗?”
到这林丘和唐明夜怪异的脸上露出了那麽点兴趣。那项链高三南哥回来后就一直戴着没摘。南哥基本不戴这种饰品的,他两好奇,但一直也就见了脖子圈的那截,怎麽问南哥也不说,怎麽求也不给看。
这也就是他两不敢直接上手,不然还能等到三四年后尤朗这不着调的小子吊他们胃口吗!
不着调的小子尤朗招招手让两人凑近,三颗脑袋两种心思,跟密谋什麽似的怼到一起。尤朗头发半长散着,神婆似的,轻而缓道,“是戒指啊。”
轻飘飘的话音在围起来的狭窄空气里蕩啊蕩的,落进林丘和唐明夜耳朵,却仿佛有千斤重,这一刻连接起四年前那个冷清的夏天,有些事情一下子有了解释,把他们这三年多来见着南肆时心里那起啊伏的一隅给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