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桌上的:“就这样的,他醉得把自己送走了,忘了还,让……”
“这位一起付了。”他朝温倦迟扬扬下巴。
服务员有些讶异,还在想什麽叫“醉得把自己送走了”,闻声刚準备说其实不用,眼前一身黑的男生已经点了头。
“好、好的。”服务员边走边想这男生看着冷得要死还挺好说话。
挺好说话的温倦迟偏过头:“你怎麽没把自己送走。”
几年来尤朗已经在“脸皮厚”上已经病入膏肓,又喝了酒,什麽都敢往外倒:“你帮我问问那朋友怎麽把自己送走的?”
温倦迟:“……”
他真是有病搭理这人。
“欸开玩笑开玩笑。”
尤朗摆摆手,人才刚回国,万一被自己气得又跑回国外可不行,虽然这个万一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翻译过来就是不可能。
“书念完了?”他问,真正像一个朋友关心归来的故人,“不是六年吗?”
“提前修完了。”温倦迟轻描淡写说完,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
尤朗看着眼熟,在温倦迟喝的时候突然“哟”一声,道:“那位‘把自己送走’的朋友喝的就是这个,六杯还是七杯,不记得了,我还在想怎麽撑下去的,不过他酒量挺好。”
温倦迟没什麽表情:“放心,用不着你送。”
“欸。”尤朗没再贫,“你现在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