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诊室里,医生建议做个胃镜。南菀当即準备点头,结果南肆先一步说:“胃镜先不做了,最近有点事,先开点药吧医生。”
南菀不知道他有什麽事,担心很重要,便先没说。但她拿了药回来,看着安静坐那的南肆,从长廊那头走到近前,忽然又想再重要也不能耽误看病啊。
南肆闻言睁开眼,有些脱力地笑了笑,坚持着把话说完:“做,过几天就做。这不是最近律所实习快结束,得收尾,明后天差不多就可以了,周末就做,好麽?”
“说好了啊。”南菀没好气瞪他一眼,再次强调,“禁酒。别碰我的酒柜了啊。”
南肆好笑道:“明明大部分你喝的吧?还赖我。”
南菀被拆穿也态度强硬,南肆无奈,想了想,趁机讲条件:“那你也戒吧,勉得我馋。”
大抵是豪爽女人一生很难缺酒,南菀犹豫了下,说:“……行,但慢慢来,急不得。”
明春医院,离海边最近的一所医院,在市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大厅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南肆刚吃了药,还没那麽快有效果,但疼是越来越疼,像是有细细密密的针扎过,痛感牵扯着心髒,一呼一吸间都仿佛带着血气。
南菀扶着南肆往外走,又开始扯来扯去地讲故事,时而问问南肆学校、律所的事,或者暑假的打算,但她问的都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南肆一般就轻轻摇头或点头,并不会因此难受,反而会转移些注意力。
但疼痛由大脑皮层感知,分明是把注意力转完了也不会彻底忽略的感觉。那些说转移注意力就好了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