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倦迟这才松开,像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他顿了下便倏地站起身,随即掩饰地从桌上拿起个杯子进了卫生间。
水流声传来,南肆唇角勾着抹淡淡的笑,眼睛里又不住泛起些忧虑。他望着卫生间门口,逗人差不多了,这会终于琢磨起那残缺的四年。
他白天还有亲人朋友,夜晚在梦里等,等到了现实。
可温倦迟呢?
他一个人在国外怎麽过的,现在又在乱想些什麽?
拉黑
房间里窗帘拉着,虽是白色的,但大部分光也被遮住,橘黄色在飘动的帘布上晕染开,地板上小片光斑随风而动。
水流声不知什麽时候停了,温倦迟从卫生间出来时,南肆正望着窗户出神,听见声音他本来下意识要回头,但硬生生忍住了。因为他方才忽然想到一个比“四年”更迫在眉睫的问题——
温倦迟应该……单身吧??
问得好像有那麽些不对,但又十分合理的样子。趁病“为非作歹”的南肆猝不及防被砸得有些懵,以至于第一反应竟不是难过,还顺着往回想自己方才是不是对人动手动脚得有点过了。
于是温倦迟拿着杯子和服务员刚送来的餐盒走到桌边时,就见南肆盯着地板,表情比刚睡醒那会还要迷茫。
“不舒服吗?”他走过去,伸手轻贴了下南肆的额头,确认温度是正常的后俯身问,“胃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