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解决了最大问题的南肆跟没事人似的。四年模糊的时间,他差不多忘了个干净,唯一记得的大概只有温倦迟和某些法条案例。这会儿兴致来了,桌上的都变成了下酒菜,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想到哪就问到哪。
“什麽时候回来的?”南肆问,从碟子里挑了根好看点的小白菜。
“上周。”
“啊。”南肆点点头,话题一转,“大学学的什麽啊?”
“哲学。”
“哲学……看来学哲学不是神神叨叨的充分条件。”南肆嘀咕道,脑海里学哲学的形象从“神婆”变成了赏心悦目的帅哥。
“什麽?”温倦迟没听清。
“啊,你跟我认识的学哲学的很不一样。”
南肆十分真诚地看着他,但四年过去温倦迟的下意识又成了回避,暗处的灵魂见不得光,他仓惶垂下眼睑,意识到的那刻唇线倏地绷紧。喉咙艰涩一滚,温倦迟擡头,直直跌进南肆含笑的眼睛。
揶揄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夸你呢。”
……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飘起的窗帘摆蹭过桌沿,浮动的光黯淡下来,只在风落下的褶皱里依稀有些亮色。
大抵是胃不好的缘故,南肆一般饭吃着吃着就容易累。这会靠在椅背里也是浑身都不得劲,仿佛动一下就要散架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