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朗最后嘀咕什麽听不清,但南肆从他话语里想起了一些事情。
大一大二那会,尤朗几次长假都会出去,不像是旅游,因为这人旅游总要先在朋友圈广而告之一番,并且执着于扯上他。那几次他本来不知道,还是尤朗回来上课时跟他吐槽火车坐得屁股疼,还有大爷大妈占他位置。而他当时一个眼神都没给。
“欠你的人情我还了,有时效的,今年年底,赶紧想。”南肆给了他一个“别再乱说话”的眼神,几步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尤朗抱着酒瓶,咕哝了句“怎麽还带这样”,最先是他给温倦迟灌酒的,一个没剎住喝得有那麽一点多,好歹是没说出什麽能让他这同胞直接给他捶死的话。
唐明夜也已经自行瘫到一边去了,南肆见温倦迟一手提着酒,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眼尾一下子发起烫来。
他走过去坐下,伸手抚上他不再冰冷的侧脸,轻声问,“醉了?”
闻声,温倦迟垂眸盯着他看了会,半晌被酒气蒙上层雾的眸子眨了眨,像是才认出来。
那黑眸此刻像极了大雨后缀着零星光点的澄澈夜空,南肆一时愣神,磕碰声响起时他眼睫一颤,原来是温倦迟把酒瓶放下了,他顺着看过去,一眼竟瞧不出杵在那的空瓶大概有多少。
“……”
再糟糕的主意也没有了。
南肆一滴酒没沾都觉得晕,深呼口气,揉了揉温倦迟的脑袋说,“坐在这等我会。”
温倦迟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