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醉了吧他走路又稳得很,没醉吧反应似乎又慢上很多。
哦,除了给他抵门板上还挺快外。
南肆眯了眯眼,这时一阵风忽地擦过,视线暗了又亮,他擡眸看见一片模糊的白,温倦迟的声音随之响起,“这房间吹风机坏了,用毛巾擦擦吧。”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南肆听着闭上眼,也不管脑袋上还盖着毛巾。
一墙之隔,氤氲水汽里,温倦迟还在偷摸作弊。热水淌过心口,仿佛漫过心髒,让沉底的不断浮上来,混乱中一切都不受控。
他一直在想,从四年前到现在,从离开到回来,只是一直不曾看清,所以也不多这一时半刻。
温倦迟没洗多久,南肆迷迷糊糊听见水声停了,被吊着的瞌睡醒了一半,就是懒得动。于是温倦迟出来的时候见他,以为是睡着了。
药效挥发加心绪一重,温倦迟清醒得不能再彻底。打湿的黑发衬得他眉眼越发深邃,那眸子里又恢複了隐忍克制后的平静,只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候会闪过一丝複杂。
他轻声走到床边停住,视线在那要掉不掉的毛巾上停了会,随后眼睑垂下,似是在想接下来该做什麽。
不过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南肆已经睁开了眼,拍了拍床说,“过来坐吧。”
“哦不对,先把灯关了。”
南肆稍稍坐直了身,望着微蹙着眉的温倦迟,念头一转,他先不正经地招了招手,说,“过来一下。”
温倦迟没醉,但曲腿压在床沿靠了过去,“你……”
“没事。”南肆指尖抚上他眉心,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然后正经了一半,“病好的差不多了,不骗你。你在的话那一点也没了,这是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