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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眠 漆风 1028 字 7个月前

而距离重圆,只需要温倦迟一句话就够了。南肆近距离看着他眼睛,昏暗不清在这样情感牵系的目光里妨碍不了什麽,他看见那双眸子里涌起複杂,想到温倦迟在这方面拧巴的性子,隐隐还真有点怕被拒了。

人有时候怂了有多远能跑多远,还有些时候可以一个反向壮胆直接把自己给送出去。

南肆在温倦迟这就属于后者,心跳跟着附和那隐隐的预感,他一着急手就伸了出去,指尖正正抵住温倦迟的唇,屏着呼吸道,“别、别说话。”

“那个、口头承诺没法律效益,”南肆胆子大了脑子不好,手抖着说,“你要确认了,就、亲我一下。”

亲一下有法律效益就见鬼了,不仅没有,顶了天说不定还违法。

人家是在法硕考场自行立法,他搁床上瞎扯。

南肆跟被烫了死似的收回手,默默闭上了眼,十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来了句,“我眯会,想好了叫我。”

他一眯虽是个假的,面上也暂时了事了,徒留温倦迟神色複杂地僵在那,唇角都没敢绷一下。

他垂了垂眸,望着南肆眯着扑闪个不停的眼睫,那一小片昏暗像是被晃动了,他看得见,看得清,于是怔住的複杂在时间继续流淌的那刻,出现了崩塌。

这一刻不亚于万年冰川“哗哗”地砸进冰河,雪尘漫天里水花高高溅起,一阵惊天动地后是漂浮在蔚蓝里的霜白,瑰丽里是死寂与死亡。

冰川大面积坍塌,意味着气候在变暖。这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当茫茫雪地落下第一缕光时,温倦迟下意识害怕那藏在雪下的大片的荒芜,但此刻他看着南肆,体会着那想掩饰但一点没遮住的紧张,能感受到最后一点犹豫也随着那逐渐消逝的霜白沉底了。

他想让他幸福快乐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等个答案都紧张地假装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