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麽欲求不满?
一直不知道的南肆默默又睁了眼往下瞥,淋都淋了,总不可能就这样出去,半晌,他认命般,甩了甩手就要往下伸——
咚、咚。
卫生间玻璃门被敲响,南肆心一跳手一抖,停住,转头看见门上映着的影子,紧接着安静得有些闷的浴室里响起熟悉而温沉的声音,“在洗澡吗?你已经进去好一会了。”
好这麽一会了?温倦迟回来了他都没注意到?
南肆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片刻朝下瞥,又看看门,又朝下瞥,也不知来回多少次,最后他扫过玻璃门扶手上搭的那条大毛巾,确定不会一开门就让他坦诚相见后,喉咙滚了滚。
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明明还没降下去呢,南肆嘴角抽了抽,靠着瓷砖一副彻底摆烂任人宰割的模样,朝门外道,“温倦迟,我不行了,能来帮下忙吗?”
想想说的好像有点隐晦,怕给人吓到,他紧接着补了句,“记得关门,我没穿衣服。”
刚沖镜子控诉的问题有了答案——他懒起来的时候确实不害臊。力气都没了,哪有心思害臊啊就是说。
南肆顺从内心,怎麽舒服怎麽来,听见门开的时候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看见温倦迟还是关上门后才顿了下,向来淡定的神情似乎是——不淡定了吧,他莫名其妙就是很累,只微微掀了眼皮,视线还被水汽蒙住,看不太清楚,于是有些话就更敢往外蹦了。
“温倦迟……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