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肆嗯哼了几句,眉头皱着,像是等得不耐烦。
于是酒劲仿佛上了头,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在昏夜里崩断,温倦迟按在南肆后颈的手稍稍用力,一下子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断断续续,南肆承受着,感觉到唇齿被引诱着撬开,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他席卷,奶油在味蕾上绽放,很快便随着水声消散,蒸腾于纠缠暧昧的空气里。
他到这会才像是清醒了些,微微掀起眼皮,想看一看温倦迟,不成想眼前全是晃动模糊的色块,没一会就头晕,他头晕就容易累,没办法又把眼睛闭上了。
看不见,其他感官就越发清晰。等到他感觉舌根都麻了的时候,舌尖被纠缠着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下一刻,呼吸骤然回归,又因为衣服被突然掀起,屏在半途。
“可以吗?”温倦迟贴着他唇问。
腰上一阵凉一阵热的,南肆想说话,没办法先羞耻地喘了声,匀了点气,“嗯。”
……
“东、东西——”做到这一步,南肆才恍惚间想起自己还没告诉温倦迟他买了东西,搁在抽屉。
但他现在说话都很难,一出声都是些破碎的呻/吟,还是在温倦迟突然停下的空挡,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开口,结果刚说两个字,他听见抽屉被哐地一下拉开的声音。
似乎那瓶瓶罐罐的还倒了几个。
“……”身体陡然又热了一些,南肆艰难地掀开眼皮,因为那点光不可避免地看见自己胸膛上布满的红痕,还有……
即便到这一步他还是有点羞耻,偏开视线又撞上温倦迟那刚在他身上作乱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东西,脑海里一下子晃过那些画面,他猛地把视线往另一边挪,“你、你怎麽、知道……”
“听见了。”温倦迟的手又回到他身上,倾到他耳边说,“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