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抱着马群耀兴奋了好久,马群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帮他舒缓着情绪。
对于马群耀而言,考第一已经是家常便饭,在他心中激不起太大的波澜,可是看到他的少年一下子进步了20几名,他依旧会由衷的感到高兴,只是他习惯了沉稳,不将情绪外露,在心底默默的期许着他们的未来。
林祎凯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又继续拉着马群耀去排过山车的队伍。此时的队伍人少了很多,毕竟日暮西沉,大家也将各回各家。
两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閑聊着,一边跟随着队伍缓缓向前走。林祎凯习惯性的把手肘搭在栏杆上,仰头笑着,阳光刚好透过他的鼻尖,此时的少年连头发都带着金色,而这一幕,刚好被马群耀抓拍了下来,这是他给林祎凯拍的第一张照片。
那年人间落日残霞,而他笑靥如花。
很快便轮到了他们,一向慵懒的林祎凯在匝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却像是脚底生风一般,快速地抢到了第一排的位置,并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马群耀过去。
马群耀此时心里慌的厉害,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从小就格外恐高,对于过山车,一类涉及到高空的游戏,他平时根本碰都不会碰。
只不过这份慌张与恐惧被他掩饰的很好,身边的人一直都没有发现而已。他努力掩饰自己生理上的恐惧,缓缓的走到座位旁边,就连同手同脚了也不自知。
刚坐上去,却被一旁的工作人员告知,拖鞋不能穿上过山车,否则,在过山车翻转的过程中,拖鞋会有飞出去的风险,很有可能会砸到其他的人。因此穿拖鞋的人坐过山车时,必须得把鞋脱掉。
马群耀脚趾紧紧地拴缩在一起,颤颤巍巍的把鞋子脱掉,明明是一个极为正常的动作,他却做的十分缓慢。
林祎凯在一旁调笑道:“这鞋子是你老婆吗?这麽舍不得。”
马群耀听到了这句话,手不由得顿了顿,加快了拖鞋子的速度,又竭尽全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手抖和恐惧。
过山车底下并没有脚踩的地方,还是属于一个悬空状态,失去了拖鞋的马群耀一时半会儿十分不适应两只脚踩不到地上的感觉,过山车才刚开始爬坡,他就开始尖叫。
脚踩不到地的恐惧战胜了他平时僞装出的成熟和冷静,马去耀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座位上的扶手,双眼紧闭,失重感让他直接飙出了男高音,林祎凯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他第一次知道这个一向沉稳的学弟,竟然也有怕的东西,不由得有些好笑。
好不容易等过山车停下,马群耀刚刚松了一口气,準备睁眼,谁知,过山车竟然又倒着开了回去。
马群耀被吓了一跳,直接喊破了嗓子,一整车的人听见他的尖叫,本来心中还有些害怕,却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两侧寒风呼啸,脚底凉嗖嗖的,短短的一分半,他却好似体验了一回灵魂出窍的感觉。
等到下车时,马群耀一个跌咧,腿一软,没有站稳,眼看就要倒下去,林祎凯眼疾手快地捞住他的腰,见他反应实在大,皱了皱眉,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有恐高,你要是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可以提前和我说的,我们可以去尝试其他的。”
马群耀靠着林祎凯头晕目眩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来摆了摆手,说:“不是…”接着又喘了两口气,“我就是从小比较怕这些刺激的东西,从小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恐高,不是什麽心理阴影,就是天生的。”
林祎凯松了一口气,虽然坐过山车的时候特别想笑,但是下车之后,他担心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是对方做了本就有心理障碍的事情。
他拍了拍马群耀的背,柔声说道:“这个东西本身就是要靠后天慢慢去克服的,你要是觉得承受不了这种刺激,我们下次就去玩其他的吧!如果你想克服的话,我可以带你多做几遍。”
说完,他狡洁一笑,像只懵懵懂懂的小狐貍,露出了一直隐藏的很好的尾巴。不知道为什麽,看到马群耀这样,他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破茧
期中考试考完,紧张的学习氛围又渐渐松散了下去,往日风言风语依旧,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优秀的人在人群中总是那麽的抢眼,自然就会遭受到更多的羡慕嫉妒恨。
林祎凯和马群耀去游乐场的照片被人拍了下来,通过恶意的截图剪辑投放到了校园网上。
[还请某些人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眼里,连马路都不敢单独过的人吶,也不知道是谁,去游乐场玩的这麽开心,我可是两只眼睛都看不出你哪里害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