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那我给钱你吧。”
“不用不用。”魏越摆手,“一杯咖啡而已。”
覃礼怔怔地看着他的面容,心里总有种怪异的感觉,很複杂,很不可捉摸。
相比之下,魏越看他的眼神就更坦蕩了。
“怎麽了?”
“没什麽……”
覃礼被他看得心虚,随便找了个话头,“你今天怎麽来迟了?”
魏越的神色变得有些伤感,低叹一口气,说:“一大早接到电话,说表弟住院了……”
覃礼愣了一下,“生病了吗?”
魏越摇头:“是抑郁症,我以前只当他性格内向,没想到他会……”
他说不下去了。
覃礼低声说:“我爸是精神科的主任,如果你有需要的话……”
魏越眼睛一亮:“那你下课后可以陪我过去吗?”
覃礼有些局促:“但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魏越说:“没关系,我就是感觉一个人去……会撑不住……”
覃礼猜到他表弟应该不是普通抑郁症,可能很严重了,亲人病痛缠身,确实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他说:“好……”
“那先听课吧。”
覃礼点点头。
这个课是三个班一起上的大课,覃礼是4班的,跟5班和6班一起上。
教授大把年纪了,但讲起课来还是很有激情。覃礼看着课本,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又看不懂了,脑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