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夜蹲在补鞋匠对面的花坛上吃冰淇淋,身后是一株特大的滴水观音。
补鞋匠鄙倪他一眼:“一百万?你哥哥真是狗屎运。”
伊夜瞧着补鞋匠粗糙的手,补鞋匠50岁了,手上全是老茧。
冰淇淋热化了滴了两滴在伊夜的食指尖,伊夜舔了舔,一口吃完正在融化的冰淇淋,木棍在嘴里转着咬。
“补鞋匠,你讨厌我哥哥吧,上次补鞋故意补得外好内坏,我哥哥才穿一天就又坏了。”
“你哥哥脚废鞋,跟我手艺有什麽关系。”
“哼,我哥哥有钱了,再不光顾你的生意了。”
“一百万算得个什麽钱,买套房都还差着吶。”
“还看不起一百万,你得补多少鞋才能赚到一百万?”
一旁等补鞋的大孃认真算,摇摇头唏嘘:“难哦,可能补到死都赚不到哦。”
伊夜偷偷笑,从花坛上跃下,人字拖“啪嗒”落地两声响,走了。
补鞋匠嗤一声,继续给大孃补鞋。
“也就能跑我面前来得瑟,你看看他,都被他那老汉儿打成什麽样了。”
大孃不认识伊夜,只吃惊地睁着那小眼睛。
“脖子上那一圈也是打的?”
补鞋匠不说话,专心补鞋,再去看远处风景,人群里已经没了那单薄纤细的身影。
伊夜蕩了十条马路,黄昏的时候,这片区的人都知道他哥哥中了一百万,发财了,不得了,可能要搬离这片区,过好生活去啦。
只卖彩票的老板纳着闷儿互相打着电话。
“咦?不是你家出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