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沈阆质疑,“那心,只要是当了鬼船的船长就必须把心挖出来装箱子里,维尔特纳的心髒就交给了他爱的女人保管。”

“他们十年见一次面,爱一次,不得行的,”伊夜不管他的纠正,“你知道菜市场的蔬菜摊上,什麽卖得最多吗?熊阿婆说哦,黄瓜呀,茄子呀,胡萝蔔啦,买回去不吃的。放枕头下面儿,是好女人。不好的女人,都用活的。”

沈阆侧目,盯着伊夜那嘴巴,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啊他。

“人几个十年啊,”伊夜感叹,“维尔特纳不死的,伊丽莎白再过四个五个十年就要死了。”

“维尔特纳的心髒都在她手上,她死,一刀刺进那心髒一起死不就好了,最后找到波塞冬的三叉戟,破除了大海的所有诅咒,不就在一起了吗…”

沈阆以为他在说爱情,说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说一个人留一个人的孤单。

伊夜却说:“女人一辈子就四五次,可能吗?卖菜的熊阿婆说,做女人好难的,要名声,就没有快乐,要快乐,就得被人说三道四。”

沈阆心有些累,跟不上,还理解不了。

“补鞋匠他把的心装进了一只鞋子里。”

“啥?”

“鞋子送给了那个女人。”

沈阆去眺望补鞋匠的家。

“云姐姐说,补鞋匠补鞋,就是为了能给他心爱的女人补鞋。”

沈阆又去看那个女人的家,中间隔着的就是柳城的护城河,河边好些人作乐,小孩儿的欢笑声尤其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