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晚了,刚刚放的烟花可好看了,有金色红色绿色,如果你有点想象力呢,金色可以想像成金鱼,红色想象成郁金香,绿色想象成…”

“绿毛龟。”

“啊?”

伊夜张着眼看他,想象一只绿毛龟在夜空遨游是个什麽景象。

沈阆从他眼角的红血丝看出他哭过,不过让他哭的人一定不是他爸爸,人躺床上了还能让他哭,那真是能耐大。

他问:“你哥哥回来了?”

伊夜愣了,躲他一直往自己脸上审查的眼睛:“干嘛提到他。”

“你们家是不是都有暴力倾向的?”

“啊?”

“你也是,踹我那一脚踹得很顺畅。”

伊夜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阆提醒他:“还是在别人受伤的时候。”

“我那是…”伊夜无从狡辩,“急了…而已…”

“哦…”沈阆转身,学他在炉子里烧碳,戏言,“兔子急了会咬人。”

伊夜蹲过去一起烧碳,说一句:“确实,我也做不了大老虎,”忽视自己曾今踹过人的作为,问,“你怎麽到这里来了?也喜欢上我这个碉堡了吗?”

“还是不要说这是碉堡了吧,”沈阆再次环顾四周,“就是间破屋子,除了通风,没什麽优点,上厕所不方便,洗澡不方便,没有电,蚊子还多。”

“那你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