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霎时大惊,赶忙收回脚,朝手的主人看去。
只见一头金发在他的眼前晃动,碍于他收脚的动作,金发抖了抖,往后退了两步,俯下身去。
“脸擡起来。”他用了本土雄虫惯用的命令口吻。
金发颤巍巍直起上半身,绿色的眼眸安静的低垂着,很惧怕他。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狐疑:“你是司殷?”
司殷又俯身下去:“是,司殷给雄主请安。”
什麽封建社会余孽,还请安,大清早亡了。
他自己穿上鞋,站起来,趔趄了一下。
“你叫我什麽?”
司殷指尖扒着地面,忐忑不已,害怕清醒后的雄虫不要他了,又把他丢回到雌奴所去。他结巴道:“雄、雄主。”
听到司殷卑微顺服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他想起那天光脑上看到的司殷的功绩,在对司殷的同情和惋惜之外,闫与桉有了别样的感觉,像是理解了点诸多雄虫为什麽很想要陈希清一样。强大无匹却对他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
司殷毕竟不是陈希清,他也没必要去纠结司殷怎样叫他看待他。
闫与桉一直看着司殷不说话,司殷的虫核跳动地越来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沖身而出。
不管什麽情况,认错总是最稳妥的,他开口:“司殷知错,请雄主责罚。”
一声请罚把闫与桉拉回,他不懂:“你错哪里了?”随即往外走,司殷转动身子也急忙跟上。
闫与桉脚步顿了顿,回身:“站起来吧,别总跪,对膝盖不好,何况你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