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家染之前跟我说了会细微损坏雄虫皮肤,会造成发尾轻微分叉,一箩筐的,几十条,都用的是微微微,我就说,别说了,直接染,哪成想,最后一条是最重要的,直接被我略过了。”
闫与桉:“……”他总能对舒仁的经历无语。
“行了,我带你去看陈希清吧,其他的都在光脑里给你说过了。”他站起来,顺手把桌上的水递给舒仁:“你带杯水。”
“好。”
他去拿给陈希清準备的衣服:“又到了等死的时候了,我先行一步,回去等你。”
他和舒仁的时间线不完全统一,他通常在前半段,舒仁在后半段,像这样和舒仁坐下来一起说话的机会不是常有的。
“就这里。”到了一楼尽头的房间,门从外打开,陈希清靠在门边,听到动静突得向上看去,撞上了闫与桉的目光。
闫与桉眸光温和,见到陈希清现在的样子瞳孔微缩,很快又装作没事一样。
他发现陈希清一下子瘦了很多,那双碧青色眼眸里乌云密布,没了生气,此刻见到他,顿时又亮了。嘴唇干裂,脸颊两侧各有一道鞭痕,还有一条结痂的血线。除此之外,在外裸露的肌肤没几块好肉,身上的衣衫早被血浸透了,变成了暗红色。
他心疼了几秒,在心底干笑,自己的手段真是超乎自己的厉害。歪歪头,脚点点陈希清面前,说:“起来,叫虫。”
陈希清不知道是不是被关在这里太盼望见到他了,竟然从这几个字里听到了他对司殷说话的感觉,温柔平和,还多了几分喜悦。愣了愣,很快翻身跪了起来,朝舒仁看了眼,又立刻移开视线到了他身上。
“不用叫了,先喝些水吧。”舒仁适时打断,给予关怀,从闫与桉身旁略过,低低在闫与桉耳边说了句,“打真狠啊。”
闫与桉耸肩,不置可否。
舒仁半蹲到陈希清身前,把水杯送到陈希清嘴边,温和笑笑,劝道:“喝些水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