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红了脸,小小地嗯:“司殷不会了。”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司殷强硬,跪在地上却有着威慑力,把司殷拘在身边太屈才了。他拿出来唐黎给的一剂软管,递给司殷:“算着日子,你的精神力暴乱快来了,这个拿着,难受了就服下,很管用。”
司殷看了他一眼,又抿嘴去看他手里的试剂,是自己没见过的。和雌虫精神力有关的药,有市无价,既然很管用:“雄主,是不是很贵。”
他摇头,把试剂塞给司殷:“不贵。”
司殷捏着手里的软管,垂着头看向里面透明的液体。自己被雄主买回来,身无分文,雄主还对自己很好,甚至下跪都很少,自己能给雄主的他擡头去看雄主,闫与桉站在光下,朝他微笑,歪了歪头:“想说什麽?”
司殷嗫喏,颤颤巍巍,眸光放在闫与桉脸上,不想错过一点变化:“雄主,您会嫌弃司殷髒吗?”
司殷就这麽看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泪就从眼角滑了下去,如同决堤。
“不髒。”闫与桉跟着也抽泣,抹去司殷的泪,拉着司殷的手腕往飞行器走。他本来还想带着司殷多玩玩的,感受更多有趣的事物。
司殷这回哭起来很难停下来,他坐在闫与桉旁边,整只虫靠着闫与桉缩起来。
闫与桉拍拍他背,轻声细语地:“怎麽了?”
司殷能好好说话,就是泪止不住:“雄主对司殷很好,司殷什麽都给不了雄主。”
“我也不用你给我什麽呀。”闫与桉说,“你本身存在就是帮了我了。”有时候,闫与桉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扮演一个坏人还是真是一个坏人,陈希清在自己跟前,受了不知多少磋磨。
“就为了这个哭吗?”闫与桉拨开他被泪打湿的金发,“怎麽不为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