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就好,也可以叫我与桉。”

“希清不敢。”

“这有什麽敢不敢的?”他把饭盒收了起来,再次强调,“这里不是虫族,我也不再是雄虫,没有性别阶级。”

陈希清发动车上路,没对他这句话做出回应。

车里有空调,短短十分钟,就驱散了凉意。闫与桉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不该给陈希清一个保暖贴的。他咬咬舌尖,靠在椅背上朝外望着。

一个红绿灯口,陈希清看了他几眼,浅浅笑了。

路上又接到了师万桐的电话,说让他们直接去校医室。他说好。

行驶了半小时,云城大学东门,他觉得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说:“谢谢,到这里就行,我自己走过去。”

陈希清:“受不住您的谢谢,我直接送您过去。”

他叹口气,重新系上安全带。

校医室在学校最北边,他们从东门进去又行驶了十分钟,到了校医院。

校医院比较偏,在北门附近,今日雪又大,沿路过来没见到多少人。

陈希清把车停在了路边,把保暖贴捏在手里和他一起下了车,走进去。他张口,想说些话,又觉得现在赶人家走也不好,又闭上了嘴。

进了门到楼前有一段青石板路,路边都是灌木丛。他们一前一后走在青石板路上。路的尽头,楼门外,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也是一米九左右的个子,还是黄色的发色。穿着一件黑色短款羽绒服,浅蓝长筒牛仔裤,戴着一个毛绒绒的耳罩,这时正翻看着自己的手背。

“司殷!”闫与桉一眼就认出来了,跟舍友发了句: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