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许兴晚忍着手掌的刺痛给自己上药,眼见傅淮走过来,忍不住道:“阿淮,我受伤了,你能给我擦一下药吗?”他多希望傅淮能够看一眼他。
傅淮随便扫了一眼,没放心上,“一点小伤,死不了,”他以前脱了层皮也没大惊小怪的,到他这变矫情了。
傅淮对他没感情,自然也不会不在意他受不受伤,他不需要爱情。
可许兴晚需要,他想要被爱,哪怕只是一点点,分给他一点点就好,一切都是奢求。
傅淮厌恶他是个冒牌货,两人都是睡各自的房间,自己从没得到过他的尊重,他从来不是真正的傅夫人,只是批了个壳子。
他预感这些东西终有一天会从他手上消失,恐惧充斥在他的头脑,毫无厘头。
“阿淮,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有一天晚上,外面下起了小雨,他从身后抱着傅淮,侧脸贴上他的宽厚的脊背,想从中获取温暖。
傅淮的回应给他当头一棒,“你一个冒牌货有什麽资格来跟我提要求,你只是一个假冒的,终有一天你要还回去!”
他不会忘记那个轻蔑的语气,深深地砸中心口,久久乎不来气。
每次床事时,他多想傅淮抱一抱他,“阿淮,你亲亲我好不好?”他很卑微,如果他有被爱,就不用这麽下贱了。
傅淮不会抱他,更不会亲他,只会侮辱他是个下贱玩意,留他久久失神。
不被爱也罢,他自我安慰,总不能什麽都贪婪地奢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