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蕴藏着特殊意义的抚摸的感觉,就在瞬间刺透了她的身体,带来一种微妙的眩晕感,霍秋玉没有忍住,发出一声颤抖的轻、吟。
她听到了对方乱了的呼吸声,她闻到了欲望的味道,她毫无反抗能力被对方抱了过去,用唇触碰到了一朵花。
对方似乎又激动又克制,只是轻轻的,缓缓的,让花朵绽放。
于是霍秋玉断定,对方是她认识的人,不敢和她交流,怕被她发现端倪。
可是,会是谁?
这次之后,仿佛开啓了某种奇异故事的开关,对方或许是有某种强迫症,极其注重公平,公平的像是一面镜子,映照着自己。
霍秋玉有时候都感觉,或许她是在跟一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在欢好,一个从镜子里面钻出来的自己。
她的伤在一日一日的好转,而对方也失去了先前的那种过日子一般的平和,变得焦灼起来,似乎格外担心无法长久的握住这一段时光,担心她好转之后转瞬之间就会离开,并且想不出什麽办法,来长久的挽留她。
霍秋玉忍不住想问:你在担心什麽?
可她什麽也没有问。
而对方也很能忍耐,依旧是不言不语,连动情的情绪都咽在喉咙中,不倾洩一分。
霍秋玉是在第三个夏季到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能看得见的,而对方似乎对她的伤非常了解,就在前一日,解开了一直围在她眼睛上的布条,用一层白色的羽织虚虚的罩在她的眼睛上,并且亲亲的吻了下她的耳朵,温热的湿意,贴附在耳壁上。
接着抚摸了过来,有泪珠滚落到她的身体上,烫的她心里发疼。
对方极尽所能,用尽所有能用的,和她告别。
那双手像是带着一种告别的声音,或许是血液中身体中压抑的声音,都秘密的透过指尖传递了过来,光滑跳动细腻又不轻佻,肌肤相碰的沉澱,让她感觉这不仅仅是一双手,又好像是一张在呼吸着的嘴。
霍秋玉再醒过来的时候,那种幽蓝色的气息已然消散,她的眼睛还不能直视太强烈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