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句话一说出来,让本来有点焦灼的氛围变得缓和了许多,甚至心情都好了些许。
边逸也开起了玩笑,“凭什麽不能捐?”不过他没有笑。
班随情绪总算是高涨了一点,“肯定不能捐啊,我好不容易说出来了,捐了不就白说了,而且之后我也不能……”他说着,目光突然被边逸粉红而剔透的薄唇吸引。
如同刚咬开的草莓软糖一般,想让人再次咬上去。
看着班随没有后话,还有点呆呆的,边逸戳了一下班随的肩膀,“不能什麽?”
班随回过神后,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摇头:“没什麽……我说就是了。”
班随松开了紧紧握着的手,就像是终于松开了自己的内心。
接下来,班随真正的,完全的,没有保留的说了出来。
整个过程下来,他的语气由平静再到颤抖,再次回到平静。
“因为每次我只要触碰到了那个答案,你就会出事,我害怕……”班随说道。
之后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却传达给了边逸。
这些话句句打在边逸的心上,仿佛是一场雨水,洒落在一块儿久旱的田地里,很快渗透了下去。
边逸没有立刻说话。
短暂的沉默耗尽了班随的勇气,尽管他平时没什麽害怕的东西,但唯有一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害怕失去的。
班随尴尬地发出叹气声,正準备说话,就听到对面传来了回应。
“你能不能不要替我担心这些有的没的?”边逸反问道。
班随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我……”
边逸笑了笑,有些不可思议,“你是信这种东西这种说法的人吗?”
他知道,班随不是这种人,什麽神佛,他都不信。
所以在知道班随一直逃避的真正原因后,他有那麽一瞬间觉得,自己也并没有这麽了解班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