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察觉到周泽轩伤心的情绪,放下茶杯,安慰说“李攸已被问处了,碧云轩不日也会安排重建,伤口也会慢慢恢複的。”
她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周泽唯额头的伤痕,说“伤口好了,依然是英俊潇洒的世子殿下。”
周泽轩呼出一口气,又重新低下头,怔怔的伸出左手,慢慢的往前,在快靠近沈瑶衣袖时又慢慢的放下。
他喃喃着说,语气里都是伤心,“我前几日来,看到你后院有倒下的木材,小竹说是徐州有人以粗木加鲜花为饰,分外好看,你也想试一下。”
“哦,那个,已经在做了,过几天给你看看,喜欢的话也给你送去。”沈瑶忽略他话中的情绪,回答到。
他像是说不下去,停了下来,眼泪也开始掉落,朦胧了眼睛,他又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在碧云轩时,看了倒下的梁柱,缺口和后院的是一样的”
沈瑶敛了笑容,知道了他要说什麽,知道了他为什麽伤心,也知道无可辩解。于是只能不再说话,等待着他说完。
他又停了下来,擡起头,仍蹙着眉头,像是不敢开口,试探的说“我我我之前给你说碧云轩是个好去处,曲不错,从南边的窗户看出去是大片的蔷薇。”
他说不出话,“你是不是不知道我那日也在碧云轩的,你是不是不知道。”
他像在问,仿佛又是知道答案。
压倒一个世子总比压倒几个平民百姓来的引入注目,压倒平民,府衙可能就安抚伤者,草草结案。
可压倒一个世子,不查出个真相如何与王爷交代呢。
静了片刻,沈瑶说“我希望你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