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祁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是勾着的,月光映射在瞳孔里发亮。
但从语气里能听出对亲人的伤感,对仇人的恨,以及对那毫无希望的那几个月的无助。
宋飨下意识的抚着百里祁的背,好了,都过去了。
你以后都不会是一个人,我答应了长姐会把你照顾好!
百里祁没回应,伸手从后腰揽住宋飨,让人倒在自己怀里。
月亮像是拢着一层纱,柔和的打在二人身上,背后大树沙沙作响,如此良夜让人心境舒畅。
翌日,宋府,小厮在门前死死守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后院,樊文渊从怀里掏出个账本来,用笔在账本上画着圈。
这些都是在我们赌场消费过,并且挂帐的人,有的是些大官的家眷。
除了这个人是个硬骨头,其他都好办。
樊文渊沾着朱砂将人名圈了出来。
宋轶站在树下出神,樊文渊叫了第二遍才回过神。
疾步靠近。
礼部尚书:郑礼!
见宋轶回过神来,樊文渊也没什麽抱怨,勾了勾嘴角,更加细心道。
现在至少有一半官员都是站在我们这边,一半威逼一半利诱。
只有这个礼部尚书,他儿子在赌坊输了大钱,一直赊账,我们的人带着账本上门商量,他却说,小儿欠了多少钱,本官都会一一还上,还不了的借钱还。
你们以后只需要在他再去赌钱的时候把人打出来就好。
本官绝不迁就,也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说完就把我们的人半请半赶的请出了府,我们甚至还没有开口提站队的的事情。
宋轶默了片刻,无事,礼部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部门,先不动他。
其他人明日朝会站在我们这边就好!
樊文渊面色温和的点了点头,但宋轶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