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栎接过,秉持痛苦最小化原则,熟练收割其性命。
蓝衬衫在此工作多年,接手的猛禽不计其数,捕猎优等生差等生都带过,尽管上次已经见识过了,再见到还是忍不住给他一个竖起的大拇指。
白栎没谦虚,坦然收下夸奖。
但脚下生根了一般,没动也没离开。
蓝衬衫和小游隼面对面又站了一分钟,双方眼睛互看。
风中多了两尊雕像。
良久,蓝衬衫先败下阵来,指指远处的办公室,“云云在那边,快去找他吧,再不去你又得和上次一样,到处找不到人……找不到隼了。”
白栎没动,只低头看笼子,目光还往最肥的那只上瞄。
暗示?
不,这叫明示。
蓝衬衫不戴眼镜,视力优秀,裸眼50,装不了瞎子。
他揉揉脑袋,劝道:“一只够你吃了,贪多不好,下一顿我再给你一只?”
白栎抓着鸡,没吃,就站那不动。
蓝衬衫问:“你还要一只鸡做什麽,给云云带的?”
听到关键词,白栎歪头思考,半晌后张开翅膀鸣叫回应。
最后还是又收获了一只鸡。
白栎吃完最先得到的鸡,抓起后收到的肥一点的鸡,飞向蓝衬衫所指的地方。
离开前,还遗憾地又瞄了眼笼子,看一眼蓝衬衫。
人类小气,没给他最肥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