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风呼呼吹,背风站立会有种要被吹下去的错觉,他转身迎风而立,可算是站稳了脚。
可惜最后一丁点的困意也被风吹没了。
塔楼青砖垒成,缝隙中滋生青苔,绿茵茵地爬满砖缝。
无聊时什麽事都能做,云青岚数一遍砌垒的青砖,数到一百多数错了,重新数一遍,又因为视野太暗看不清下方的砖块无奈放弃。
数不了砖头,他发了会儿呆,打开翅膀梳理羽毛,但迎着风,羽毛理了又乱,乱了又理,越理越乱。
反複多次,他停下动作,深深凝视吹来的风。
风嬉闹着接近,卷起一大撮羽毛,卷啊卷,弄得更乱了。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云青岚转身,一跃而下。
惹不起躲得起,风不走他走。
隼落到巢屋的屋顶上。
屋顶睡觉的落雪倏然一惊,尾巴下意识合上,差点以为是某只喜欢扑她尾羽的亚成年女儿又回来了。
去年离巢的小游隼们跟约好了一样回来探望,走了一只又来两只。
有了幼隼,今年有四只不会乱跑的小鸡乖乖任她孵,落雪半点不想去看半夜乱飞的糟心儿子,睨他一眼,接着睡觉。
白栎接替她守夜的任务,今晚久违的能多睡一会儿。
母爱转移,云青岚也不介意,和落雪动作一样,趴在屋顶上,拱动靠近和老妈贴着,享受难得的亲子时光,消失的困意重新冒头。
小游隼们在老家停留了四天。
在此期间,前面犯过一次错误,此后的三天云青岚没能得到喂食权,不準进入喂食小隼,天天被落雪赶出去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