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星禾呼出一口气,似乎是很难开口,过了一会儿才说:“不太好,医生说就这几天了,纪然这些天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陪着,我什麽都做不了,只能陪着他。”
燕双禾听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眼泪又不受控地涌出,哭自己肚子里孩子来得不合时宜打乱了他的计划,也哭纪然的母亲即将离世。
“让妈妈过去陪你们吧。”
燕星禾听到了弟弟的哭声,问:“你为什麽哭,是受了什麽委屈吗?”
“没有,我没有受委屈,我只是替嫂子难过,亲人即将离世却无法挽留。”
燕星禾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应该说什麽。
直到燕双禾听到他那头乱了起来,似乎有突发的情况。
燕星禾说:“纪然妈妈情况不好了,我先挂了。”
“好。”
燕双禾看着电话挂断,手机屏幕熄灭,却迟迟无法再去拿起手机,给其他人打电话。
燕双禾晕倒事发突然,冀锦沅没有买到机票,也买不到高铁票,于是只能买短途的。
找到直升机很容易,可要跨省份长途飞行,没有提前报备许可,要打通这层关系实在是太难了。
原本是想求助纪然,让他帮忙,可他想到纪然如今情况也不好,他妈妈在医院病危,随时可能会离世,便只能是一站一站地买短票,一千多公里,四五次换乘,才能让他在深夜到。
过程是折腾了一些,但他必须到燕双禾的身边。
冀锦沅联系了助理,助理也不敢直接告诉冀锦沅真相,只能说燕双禾现在一切都好。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件事对燕双禾来说是很大的意外,他完全没有準备好,助理自然也不敢多事,万一再让燕双禾出了意外,谁都负不起责任。
得知燕双禾一切都好,冀锦沅也安心了不少,嘱咐助理帮忙照顾着,自己很快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