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抽烟了,乌烟瘴气的。”淩邵觉得龙鱼也能闻得到这烟味,很是不满。这时他觉得吴菲凡在比较好,她在,刘天不抽烟也不喝酒,乖得跟孙子一样。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听到刘天自言自语,淩邵才明白,失恋像考前突击,可以在短时间内提高一个人的文化素养,如果吴菲凡早点跟他分手,他高考语文还能多考几分。

去了巴塞罗那、马德里、里斯本和威尼斯,南欧之行结束,回国的前一天,豫则和姑姑依旧住在柏林,李梅真的行程里没有法国,但豫则在大西洋边的罗卡角看到司加加背对着他们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为什麽,直觉告诉他那应该是路易从法国打来的。司加加的法语和德语比英语还好,当然她也会一点点西班牙语,所以在圣家堂前面的广场上才能帮李豫则解围,当时有位金发碧眼的女孩跑过来跟李豫则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原来是问路的游客。司加加说,在欧洲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同样是外国人,也会被别的外国人问路,中国人似乎被默认为外语很好且乐于助人。

“你和那个路易到底算怎麽回事?”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李梅真忍不住问。

“什麽怎麽回事,他就是一个朋友,”司加加说,“一个特殊的朋友。嗯 也没那麽特殊,但挺特殊的。”

李梅真听得头痛,眉头紧锁地看向阿则,像在吐槽,又像在求助。

“就是没有特殊到 ”豫则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继续说,“一定要在一起的程度。”

李梅真看司加加微笑不语的侧脸,摇了摇头。

“你们姐弟两是一样的,”她抽了张纸巾给阿则,“都很複杂。就静蓉好懂一些。”

在法兰克福机场,李梅真在免税店买了包、手表和护肤品。豫则在她的提醒下,给李哀民和叶姨分别挑了红酒和巧克力。舟车劳顿,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房子里冷冷清清的。跟叶姨打了招呼后,豫则先致电李哀民,说自己平安到家了。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打电话给孝寅。

电话有一会儿才接通,孝寅那边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