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闻礼挑眉,眉眼带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我做什麽?他让你走你就走呗。”
“是。”得到晏闻礼的允许,男孩声音发颤,如获大赦,忙不叠地离开了包间。
男孩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段祈安甚至都没看清楚男孩长什麽样,他看着男孩离开的背影,冷嗤一声,对晏闻礼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我怎麽恶劣了?”晏闻礼反问,“我花钱养着他们,给他们工作,给他们超过绝大数人的工资,我还不能从他们身上找点乐子了?祈安,你什麽时候这麽温良了?”
段祈安对晏闻礼的观点不敢茍同,但他并没有多说什麽,和晏闻礼讨论这个问题这个毫无意义。
要晏闻礼这种生下来就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共情普通人本就无异于天方夜谭,那小男孩也不值得段祈安为了他和晏闻礼争执。
段祈安也不是温良,只是他始终觉得未来的不确定性太多,今天能任他欺淩的人他日未必不会崛起,所以段祈安从不扮演霸淩者的身份。
用迟淮的话来说,段祈安这就是僞善。
段祈安避而不答,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你怎麽突然想起来联系我了?”
段祈安和晏闻礼关系其实算不错,只是他回国这麽久晏闻礼这次是第一次联系他,他回国后忙着发展,也没时间联系晏闻礼。
“我一直在外地出差,今天刚回来,我刚落地可就来找你了。”晏闻礼笑道,他亲自给段祈安重新倒了杯酒 ,“你的演奏会我看了,很不错,下次再开一定记得给我留票。”
“一定。”段祈安也笑了笑,接过酒杯与晏闻礼碰杯。
二人谈笑着,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个无关紧要的男孩。
男孩从包间里出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晏闻礼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阴晴不定的,想一出是一出,且他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