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透了,重逢没多久,这段关系貌似又被我搞砸了。
我没有再收到他任何消息,他没有再找我吃过饭,我既狂妄又懦弱,我狂妄到能在南凃面前狂放厥词,说一些好像自己什麽都明白的大道理,也懦弱到不敢主动联系舒博云。我办不到不偏向任何一方,也没办法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那样。
我甚至把这件事从初春拖到了潮湿的雨季,五月份的雨说下就下,但有时候也会突然放晴,闹得我心情不愉快。
他为什麽会有那种反应?
老天都在告诉我你不该时晴时雨,该果断一些了。
我打算给他发消息,在手机上问他吃不吃饭。而舒博云隔了一天才回了三个字:‘老地方’。
还好,要是他连老地方都不提了,我真的怀疑他都再也没有跟我当朋友的意愿,而是止步于一个简单的大学同学。
还是周五,我先到了店里,大叔看到我惊讶又欣喜,他问了我很多事情,还对那天没能来表示抱歉,但第二天他去看了我的画,说画的很好看。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大叔苦笑。
“怎麽会呢。”我摇头。
“他最近心情不好,你稍微担待着点。”
“心情不好?”
“他讨厌下雨,一下雨就心情不好。”
“还好今天不下。”我笑了笑,大叔也跟着我笑。
一声铃铛响,我坐在吧台的凳子上,转头一看,是那个熟悉的舒博云,就是脸色看起来不好,头发长了些,今天没戴眼镜,可能是怕突然下雨弄湿镜片。
我问:“你没想过换隐形眼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