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床架被他晃得嘎吱嘎吱作响,我看到有个头从上面倒挂下来,卷的跟海藻一样的头发也随着垂下,晃来晃去的。
大晚上的还真够吓人。
“真的!?”
“嘘——”我让他小声:“咱学校空调时好时不好的,交那麽多住宿钱也不按时给我们修,厕所也太老旧,研究生宿舍我去看了,没比现在的环境好多少……再说新的舍友我也不习惯,住的哪哪都不舒服的话,不如跟你出去住。”
“就是得找一个我们离学校都不远的住处。”
我摇头:“还是找一个你离学校近的地方吧吧,我还是学生,时间相对自由。”
其实是我怕他上班迟到,再说租房也不便宜,要求在那麽苛刻的话也根本没多少选择了。
他第二天起来就上网开始找房子,据说兴奋地一晚上根本没睡着。
“我画还没画完呢,得先去画室了,你先找着。”
这次换成我焦头烂额了,本来以为考完后可以猛突击,没想到一考完就先躺了大半个月,根本没有力气干别的事情。
林雅宁说我这是紧绷的弦忽然断了,休息也是正常的,她早早结束了自己的任务,就帮我去定制画框,琐碎的活儿都是她帮我跑前跑后的,搞得我怪不好意思。
我请她吃了饭,问她毕业后要干什麽。
她告诉我,她要回柏州工作了,据说是跟别人合作开网店,我有点担心风险是不是太高,对方是不是个可靠的人,她听了后用力拍了拍我肩膀。
“是值得信任的人啦啦。”
毕业前夕,我站在宿舍的窗户前往外看去,起了夜风,月亮时明时暗,我特意打开窗户,南凃却要把窗关上。
“多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