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呢?”
“辞了。”
“…你爸没揍你?”
“揍了。”
果然。
这话说给我听了,那我也就没什麽好问的了,他们俩的事情终究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就如同我和舒博云一样。南凃说我和舒博云这是孽缘,我心想,我和你又何尝不是呢,真是罪孽,上辈子说不定是谁欠了谁的。
他斩钉截铁地说:“那也一定是你欠了我们的!海时!你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我不屑和他在嘴炮上抢威风,他说什麽我就应和。至于他为什麽去找小川,我也没多问,他要说的话就主动告诉我了。
不说,那就是有他不说的理由,所以进展如何,有没有未来可展望性,我一概没有多嘴。
那天过后,舒博云没有再一副低气压的样子,但也没有再和我做过。与他同居的这段日子,我始终抱着疑惑,郁郁不散。
但很快我就要将精力投入到新的美术比赛,没有事情比‘本职工作’更重要,所以没有什麽烦恼能真正困住我,我就是这样的热门,自我调整很快的一个人,随时都可以从情绪里抽离,不论是从负面的还是正面的。
忙完一段日子,已是快入夏了。我的生活几乎被画展比赛分割,一个比赛过后才会歇一段时间,像玩游戏到了存档点,存档,休息,读取,再继续。
我在厨房準备做饭,舒博云忽然喊了我一声。
“等等,我还没切完菜。”
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各忙各的,说实话,在那之后,哪怕是我们住到了一起,也没太多深入的交流,这更让我们直接産生了一种奇妙的氛围。
怎麽说呢…就是有一种坦诚了但又有所保留的不完全信任感。我倒是没什麽隐瞒,倒是舒博云一直心事重重。
忽然,我腰身一紧,是舒博云从身后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