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麽吧。”我自己打破幻想,开始在画布上勾勒出他的轮廓:“会让你中场休息的,我也当过模特,一直那麽坐着,会犯困。”
“你也当过?”
我的眼神不断从他身上到画布间游走:“对。以前艺考,同学间互相给对方当模特练习木炭速写,当时二十分钟休息一次,可几乎每个人都撑不过二十分钟,大家困得从椅子上晃来晃去的,根本不像‘画’……要是累了就告诉我。”
“好。”
“前些日子,雅宁给我来了电话。”
“说了什麽?”
“她说,她也要来洛城。”
“是吗。”他很配合地延续话题,免得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林新川不让我告诉你她要住院的事,是怕林雅宁会知道。”
他闭着眼睛,沐浴在炽热的阳光下,但他却不喊热,或许是冷气开得够足,又或者是他喜欢享受着比体温更高的温度,“她之所以告诉我,是因为想让我帮她介绍医院。”
我觉得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舒博云嘴很严,不会转头就让所有人知道小川生病的事情。
“介绍医院?”
他皱起眉头,看来这件事没少让他头疼。
“记不记得你有一次喝醉了?”
停下手中的笔。是那次我非要摸舒博云的那一次吗,现在想起来都很丢脸。我干笑两声,舒博云却毫不在意,仿佛那天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依然闭着眼,看都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