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看来这人确实是藏在这里普通人,都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吧,看都饿成什麽样了!不过自己出来的也急,身上并没有一些吃食,晚上也没吃。淩墨心里觉得爱莫能助,只能再次闭上眼养精蓄锐。
因为刚才被淩墨这麽一吓,楚小然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只能怂巴巴的蹲在角落里不敢动。
天空微微泛着白,新的一天再次开始,却不再是新的朝气,而且新的绝望。
淩墨睁开了眼,轻轻走到门边,外面十分安静,并没有任何脚步声,她才努力放轻的打开门,拉起铁皮门。
空蕩蕩的街上有的只是垃圾和一些残臂断脚,血迹已经开始发黑,苍蝇嗡嗡的环绕。看到暂时并没有丧尸,淩墨擡脚刚想离开,就想起里面那绿团子,怕被丧尸发现,就贴心的把铁皮门放了下来。
“!”楚小然听到声音一惊,她不会开这个铁皮门啊,煞神拉下来了,她怎麽出去啊!难不成自己又被困在一个小空间里啊!她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小空间出来,“别!”她大声叫着,可惜等她开口的时候,淩墨已经把铁皮门拉下来离开走远了。
“呜~”这女人太可恶了!楚小然蹲在角角里画圈圈,心里不断的咒骂对方。
淩墨一路奔跑到自己停车的地方,还好,经过一夜,并没有人来破坏了车,车子完好无损的还停在那里。拿出钥匙,她坐上车,直接离开了这里。
小时候淩墨被收养,才发现这一切才刚开始。
中年男子为自己养父,而那天一同来的年轻女子,则是中年男子的亲生女儿。
那时候她还不叫淩墨,具体叫什麽她已经忘了,只是被收养的“父亲”跟着他姓起名叫淩墨,墨,黑色颜料,纯白纸张被颜料一点点涂黑。又泛指黑色,引申为不洁之称。
从被领养起,就被养父丢去训练,各种打斗技巧,格斗动作,当然,课本的知识也不会断过,所以在这个时间段,淩墨虽然很累,但是也对养父感激的,直到有一天,她十五岁那天,被养父亲切的带着去了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那地下室散发着腥臭和浓重的血腥味,仔细看去听去,角落里还会有老鼠吱吱的声音,蟑螂攀爬,但是却被地下室那痛苦的呻,吟声全部覆盖。那时候她被面前被绑着浑身血迹的男人震惊了,紧接着她手上多了一个冰冷的硬物。
“这人他背叛了我,还想找出我的把柄借机杀了我,墨墨你说,他该不该死?”养父低沉的男音在淩墨耳边轻声响起,声音温柔,却如同千斤巨石沉重,缓慢的压向她,让她喘不上气,仿佛只要她回答一个否定,死亡的就会是她。淩墨声音颤抖,下意识的轻声回答,“该死……”
“真乖。”养父慈爱的摸了摸淩墨的脑袋,伸手擡起了她那颤抖着拿着木仓的手,黑漆漆的口对準了那血淋淋的男人,男人瞬间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有气无力的说着,“求求你,我错了,别杀我”之类的,场面凄凄惨惨。
察觉到淩墨于心不忍,养父紧了紧握住淩墨拿木仓的手,并示意她赶紧扣动扳机。
那天,是淩墨第一次杀人,那天,也是被领养后她第一次一夜未睡。
噩梦缠绕了几天,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养父又带着淩墨解决了几个人,淩墨又开始反複噩梦失眠,直到最后,她也记不清楚用了多久,对一切开始麻木。
如今世界发生了这个情况,除了个别零星地方,电已经停止了,更别说手机信号了。淩墨开着车朝着城市西边驶去。她已经和养父失去联系近一周了,在刚丧尸爆发第一天,电和手机信号还有时候,淩墨曾打过电话联系过,得到的消息就是让她一周后去她城市西边的一个民房中寻找接下来的任务。
民房在一个小巷子的深处,到达地方的时候,原本喧闹的巷子变得寂静,仿佛一跟针落下都能听得到。层次不齐的房屋里,一定潜伏着许多危险。
危险的气息弥漫,淩墨眼眸幽深,她知道养父那边的意思,无非就是把任务放在最危险的地方,若能完成,则依旧可以重用,若因此死亡了,那也无可厚非。
虽然知道这一切的含义,淩墨还是準备进去小巷中。一个匕首似乎已经不能防身,她从车座底下拿出一把砍柴刀,掂了掂重量,把车停在隐秘处,并吸取之前教训,把能从外面所看到车内的地方食物水还有有用的东西全部藏在座位底下,下了车。
云彩遮住太阳,使得小巷中阴暗起来。往里走一些,就看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面目已经溃烂生蛆,看不清是谁,身上黯黑的血已经干涸,腐肉隐约能看出坑坑洼洼的牙印,可见这人是活活被某种生物啃食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