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帅哥,还在忙吗?”清润的声音传来,这是朝漾上岸后最想打的一通电话,他坐在院内的秋千上,享受着海风轻抚,心情极好地晃蕩着脚丫。
“在忙,不过快了。”
“你什麽回来?”
“明天早上的飞机。”回複之余,他观察着陈愿的举动。
“航班信息发我,我提前要求你明天和我约会,正好周六。”
温逝怜没有马上答应。
陈愿擡头瞟到他的表情,这是她这个下午第一次见他露出笑意。
干渴而亡
淩晨五点,温逝怜坐上了回渊市的飞机,靠着舷窗,他右手撑着头,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左手把玩着普鲁士蓝的钢笔。
昨天下午和陈愿意外地多谈了半个小时,还记得聊到最后橙红色的晚霞在湛蓝的天际悄然出现,像剥落的橘子皮,堆积成球的泡沫,装点着橘子味汽水味的夏日。
落日半圆的轮廓伴着紫色的彩云映射在咖啡馆的玻璃墙上,金色的寂静,让温逝怜想起了朝漾金色轮廓的眼睛,那就像被此刻霞光包围的深蓝色大海。
喝着冰饮心如止水的他竟也会想起一个人而难以平複泛起涟漪的心绪。
陈愿没了最初的坚定,在温逝怜又递给她一些资料后,最终是哭红了眼。梳得规整的头发的像摇摆的心弦无力地垂坠在肩膀上,额前的碎发如同这些年来她独自与家庭以及生活做的斗争。
来的时候桌上还是满满一包纸巾,分别时已剩半边。
“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陈愿嗓音哑哑的,像颗粒分明的沙砾。
“嗯,请你加上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心意有所改变,随时联系我。”温逝怜擡起手臂,看了眼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