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失声痛苦,除了妈妈临走时,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痛苦。
朝漾安静听着温逝怜的描述,失去了脸上的笑容,手中的冰淇淋似乎怎麽吃也甜不起来了,心里酸涩涩的。
“别想了。”
温逝怜眉眼温柔,注视着苦恼的某人。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
“喂,请问是温先生吗?我是陈愿。”
药不是苦的
“决定好了是吗?陈小姐。”
朝漾听闻他口中的名字,放下了筷子,双手平放在桌上注意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我订了今早的机票,现在已经到渊市了,在朋友家。下午能麻烦您带我去一趟爸爸住的地方吗。”陈愿捏着手机和两三个人坐在一家餐馆里,地上还摆了些许红色的袋子,不知装了什麽。
“好的,你可以把地址发给我,我下午去接你。”
“不用,我朋友能送我,你把目的地发给我就好了。”
朝漾瞪大了眼睛,等那边结束了简单的交流,迫不及待开口问:“怎麽,她愿意负责了?”
“嗯,下午我会带她去周先生那,然后回殡仪馆商量安葬事宜。”
“可今天你明明答应和我一起,你中途走算爽约哦”
他回避了温逝怜的眼神,捣鼓着碗里的冰淇淋,说的慢慢吞吞,像是有些生气,实际脑子在构思接下的安排。
‘去周仇家?’
‘这正式他想要的,但怎麽让他带着自己啊?’
将冰淇淋捣得稀碎,像此刻紧急情况下cpu烧开的脑花,一团浆糊。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朝漾该怎麽继续编写这个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