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个水龙头,朝漾又不争气地流泪了。
余藻拿来纸巾,坐在地毯上,给朝漾擦拭着。
“你是不是特烦我哭啊。”
“你就是没怎麽伤心过,遇到这点事就哭哭啼啼的。”
“别跟我妈妈一个口吻。”朝漾气笑了,轻轻拍了余藻。
“诶!又动手,那我不给你想办法了。”
折磨
朝漾从床上滑到了黑色羊毛地毯上,与余藻对坐着,ichael乖巧地把头置于他盘腿的膝盖上,以便某人随意薅它的毛。
带着沐浴露清甜香气的毛绒尾巴勾着朝漾的腰,就像人类的手掌拍打着脊背以示宽慰。
它向来这麽安慰主人。
“昨天温先生和你说什麽了?”余藻收拾着地板上朝漾擦拭眼泪的纸巾,八卦的小眼神圆溜溜地转来转去。
“他说他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朝漾嗓音山路十八弯地急转直下,差点又沖出个破口。
“好好好,你先悠着点。”余藻吓得心髒像滞留在了跳楼机上,一上一下的,“我觉得温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只是这一会儿”
“你不了解他,他向来说一不二。”朝漾回忆温逝怜种种行为以及情绪表达,得出的结论就是——
温逝怜用那忧郁的眼死死勾着他这条鱼不放,怜悯的神色下又尽显脆弱,看着是一碰即坍塌的冰山,实际内心充斥着傲慢的掌控。
朝漾表面上占据了主动权,但他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知道温逝怜才是这段感情的主宰。
他讨厌这种潜在危险关系,想到这,朝漾握拳捶了下地板,带着愤恨和无奈,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己又沉溺于这般纠缠,像被灌下了一瓶毒药,对此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