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就这麽算了吧。】
温逝怜薄凉的唇上还留有朝漾的温热。
他清晰看见他眼中的血丝,他未曾不饱受着昼夜的折磨?
微澜
朝漾病了,当天晚上就卧床不起,饱受着高温的煎熬。
不知是等待的时间太过长,还是秋雨太薄凉。在信递出去的那一刻,他竟觉得等不到温逝怜的答複也无所谓了。
“咳咳咳!”嗓子疼如刀绞,活像有人拿着刚从熔炉里烧制的火钳往喉口横沖直撞。
朝漾盖着被子,高温蒸发出鹹湿的汗水,还带着些海藻气息,裹挟着橡木苔风韵的海浪水汽。
余藻翻动着医药柜的瓶瓶罐罐,嘴里是骂骂咧咧的,显然是一肚子气。
“这点不够啊”他拿起一个装着褐色药水的玻璃瓶,晃了晃,瓶声上的标签跟上次朝漾治疗温逝怜的一样。
“老大,现在只有这麽点了,你先将就着。”余藻满眼愧欠,给朝漾额头敷上一条毛巾,“能自己起来不。”
“唔别走,温”某人一看就是烧迷糊了,脸颊连带着脖子都泛着异常的红,右手从被子里抽出来胡乱抓着。
“都什麽时候了,还想着热脸贴冷屁股呢?”余藻心里犯嘀咕,看向床上的人是一脸不争气。
费力地把朝漾扶起来,他又擦了擦他的脸,随后揭开盖子,端着药瓶绕着鼻子晃。
一股辛辣的草药气息直沖朝漾天灵盖,闭着眼的他擡起沉重的眼皮,眉毛蹙得厉害。
“喝点药再睡。”余藻倒了半杯在瓷杯中。
“又是这个?好苦”朝漾小时候只要发烧就会被要求喝这个,但这苦味实在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能不能不要”